【双花】一纸空文

旧文重修,不知道在写什么系列

随便看看就好,老规矩不喜勿喷

感谢观看(鞠躬)


〔一〕


“孙哲平……我们结婚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张佳乐与孙哲平两年前在他国领了证,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夫,两人虽共居一室,平时却除了必要的交流,此外再无交集。

其实张佳乐时常在想自己是以一种这样的身份待在孙哲平身边的,自己和孙哲平的关系到底该用一个怎样的词概括。

关系很微妙,让人琢磨不透。

是夜,张佳乐摸着房门去了厨房煮了碗面,吃得正香。一个东西摔碎的尖锐声从孙哲平房间里传来,是花瓶碎了,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?战队资金周转不开?还是帐号卡收购问题?这些问题最近一直打扰着孙哲平。

孙哲平在退役后便与楼冠宁一起撑起义斩的幕后工作。谁想得到在战队和蔼可亲的孙总,在家里又是另一副模样?

张佳乐吃完面,手磨了杯咖啡敲开孙哲平的房门,只隐约听见那人道了句谢谢,自己又自顾自去洗碗了。

手磨的咖啡香醇而浓郁,瞬间溢满整个房间。

张佳乐回到房间开了盏小夜灯,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深夜中的b市,突然回忆起自己与那人的曾经。

他们是为什么结的婚呢?哦,对了,是霸图的那次夺冠,自己在打完比赛之后定了最快去b市的飞机连夜赶去了孙哲平那里。

两人见面之后在某大排档的户外小桌喝了一顿,想想那个时候,那个时候的人,与那个时候的酒真是爽啊。

回忆有些模糊不清,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,手撑着头对孙哲平说了结婚,记忆里那人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说了声好。

一晃两年过去了,就混到了如今这般田地。

张佳乐是个浪漫的男人,但这些对于孙哲平来说毫无用处,因为孙哲平的心里没有他,这一点,张佳乐心里明的跟镜子一样。

第二日夜,张佳乐同孙哲平说去喝酒,还是原来那家大排档,这一次,张佳乐喝的依旧酩酊,一只手撑着头,努力模仿着当年的动作,对孙哲平说:“孙哲平……我们离婚吧”。

“好”。

依旧是与当年一样的回答,一样的语气,一样的表情。

张佳乐笑了,笑的爽朗,笑的疯狂。

双手抵着桌子支撑起沉重的身子,走得摇摇晃晃,手对着孙哲平摆,嘴里唱着分手快乐。

分手快乐。

对于张佳乐来说,的确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。

他走的干脆,什么东西也没带走,唯一顺走的,是一条孙哲平的围巾。

事后,张佳乐给孙哲平发了一条短信: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,放在桌上,左边的抽屉里还有一份是你的…嗯…我过得还不错,好好照顾自己。——张佳乐。

孙哲平看完短信去了张佳乐的房间。深秋,午后的阳光将屋子照得暖暖的。桌边用一只花瓶压着一页纸书。

文件的眉脚是张佳乐潇洒的签名,可以看出主人签字时的决绝。

钢笔的笔帽还未盖上,静静的躺在一边,阳光洒在笔尖,反折出刺眼的光,而花瓶里的百合已渐渐枯萎。

孙哲平盖上钢笔帽,取下枯黄的百合,最后当然不会忘了那两份离婚协议。

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将那两份东西存了起来,破天荒的又去花店买了一枝百合插回原来的花瓶。

每日一枝,那每天一枝的百合,许是孙哲平对张佳乐最后的温柔吧。

那一页纸书是你永远不肯兑现的承诺,就如一纸空文。

〔二〕

此时身居异国的张佳乐并未收到孙哲平的回信,就这么想着,张佳乐又给他写了封信:
致前夫:
孙哲平,最近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吗?突然给你写信,有些莫名其妙,但是这两天我想了很久,想了很多,当然也看开了很多。
从醉后的胡话,到那时荒唐的婚姻,对于我来说是个累赘,直到现在,我独自一人落于异国才想起曾经,你总说喜欢我,却从来不说爱,这句话一直让我很不爽啊。

就像小孩子家家说的玩笑话,暧昧而模糊不清,我也总是喜欢和你赌气,也不说爱你,你知道的,我一直是个浪漫的人,摸了蜜的情话却一句也没对你讲过,现在我大概可以把这种喜欢称之为习惯。

我,很想你啊……

在明年秋天等巷口的那棵老榆树叶子凋落完的时候就见个面吧,最后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,但就算你依旧对我毫无感情,我也认命,那就这样。
明年深秋,见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张佳乐
           ╳╳╳╳年10月21日

写完之后,张佳乐呼了一口气,将纸折好放进一个洁白的信封,写上地址贴上邮票,并送去了那绿的发亮邮桶。

投完信之后,张佳乐搓搓冻的通红的手,又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,笑了笑,打道回府。

终于,信在辗转了一周之后,孙哲平终于在某个夜晚收到了那人的信,孙哲平取回信,将扑在自己怀里取暖的懒猫往沙发一丢,拆开信读了起来。

最后看了看日期,10月21日。

距离张佳乐离开的那天,已经半年过去了吗?时间真快……

其实这半年来孙哲平改了很多,特别是脾气,为了改掉这臭脾气自己还特意去买了只猫。

一来是改改自己的坏脾气,二来是让家里多点生气。

自此两人多了些书信之间的来往,但依旧改变不了两人之间某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又捅不破的东西,这说不清又道不明让人有些烦恼。

每月的第一天,都会收到张佳乐的准时来信,来信的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报备一下自己的近况,但孙哲平一般不会回信,只有他问起自己的父母是孙哲平才会回一封,但只有四个“一切安好”。

但这个月初,都没有收到张佳乐的信,一时间有些不习惯,心中的疑惑一直围在心间,有点闷闷的感觉,历经两天的折磨之后,翻出之前的信封,拿着手机订了去异国的机票。

去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,就带了一件黑色的风衣。

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下了飞机,异国的清新空气与毫不客气的冷风扑面而来,披上风衣,从裤兜里掏出已经微微泛黄的纸,看了几眼,拦了辆车,报出出目的地,乘车扬长而去。

车在一幢不知名的旧洋楼前停下,下车前甩下200的钞票,便打发司机离开了。

夜幕衬的旧洋楼透着一种复古的感觉与。与夜景格格不入的是顶楼灯火通明的屋子。

信上张佳乐并未交代自己的住处的楼层,孙哲平靠着直觉乘电梯上了顶楼。

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敲门,“来了”熟悉的声音,让孙哲平心里小小的窃喜了一下,但那声音却略显疲惫。

张佳乐匆忙整了整头发,拍拍衣服就匆匆去开了门,他们扑面而来的是一屋子的苦咖啡味儿,那种苦涩的味道,一股脑的向门口涌去。

孙哲平微微皱眉道了声:“张佳乐”。

久违的低音在耳边响起张佳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,说了声“在”。

“为什么没写信”还是一如从前的霸道 ,直接切入主题的行事风格一直让张佳乐赞许有加:“啊……对不起,我最近工作有点忙,没给你写信,让你担心了吧?”张佳乐抱歉地挠了挠后脑。

“是啊,你让我担心了。”孙哲平上前一把搂住自己日思夜想了近乎一年的人。

张佳乐有些惊讶,瞳孔微缩,既然放松下来轻轻环住对方的腰,在那人肩头蹭了蹭:“抱歉,以后不会了”。

“这段时间我也同你一样,想通很多事,你说的对,我喜欢你,想对你好,想把最好的都给你,这大概也能称得上是一种习惯,而现在,我想,现在应该把这称之为爱”。

那一页纸书是你永远不肯兑现的承诺,就像一纸空文。

但现在他对我的爱就像那个夜晚,溢满屋子的咖啡香,某日,张佳乐在日记中写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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